妙不可言的枕头(2)

  • 结了婚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阿青说「神魂颠倒」这四个字,舒雅心里美极了,印象中这四个字他求婚的时候说过,那时是因为这四个字,也没有想很多,很愉快就答应了他的求婚,现在再次听到这四个字,舒雅也不跟他玩嘴皮了,于是她就软软倒在他怀中低声说:「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 阿青见她这样说,也知道十有八九成了,满脸欢喜地说:「其实,我只是想你穿回今天晚上你穿的全套衣服,然后跟你做爱,我觉得你穿着晚礼服的样子很靓啊。」
  • 唉,很久以前也跟阿青买过成人彩碟回来看过,家里刚上网的时候也看过阿青下载过的文章,这些都不外乎是穿着制服的教师护士被强姦的情节,那时还笑搞成人题材的是不是江郎才尽了,都搞这些制服把戏,不过现在阿青要玩制服,舒雅也无所谓,而且暗地里还挺开心的,女孩子打扮,一半是为了自己高兴,一半是为了人家注意,但是她们这些女人打扮,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老公欢喜?没有什么好说的,舒雅就爬起来,从衣柜里面拿出那件窄身吊带晚礼服穿上。性慾被阿青调起来了,就想快点回到床上跟他缠绵,所以她也穿得很急,到了准备在背后拉拉链的时候,阿青在背后抱出舒雅,将头枕在她的肩膀上,一只手按着她的胸部抚摸,一只手帮她拉好拉链。舒雅满心欢喜回过头去,准备拉他上床,忽然他说:「老婆,还差丝袜和高跟鞋啊,你那双美腿跟今天你穿的那对黑色丝袜相衬,简直就是熠熠生辉啊。还有,你那对高跟鞋又性感又庄重,穿在你脚上,实在美妙啊!」
  • 舒雅从来没有想过阿青除了想他的工作以外会想这么多鬼东西,要是平时早就质问他是不是看三级片看多了,但是现在看着他轻声软气地说,句句说在她的心坎上,舒雅也句句依他罢了。
  • 于是舒雅又重新穿上那对袜根雕着荷花釐士的黑色丝袜,然后把那对绒面尖头高跟鞋套上。今天阿青真是好有性致,当她穿丝袜将袜根往上拉的时候,他的嘴就随着一直吻上大腿根,而且双手不断地摸她。
  • 舒雅从来没有试过这种体验,在阿青的带动下,丝袜的触感穿过她娇嫩的皮肤,那种感觉很柔顺,加上阿青的手彷彿带了电似的,摸到哪里她哪里就兴奋起来,有种又痒又激动地感觉,舒雅知道她下部已经很湿润了,但又不敢正眼看那里,因为偶尔看到阿青津津有味地抱着她的大腿像品尝美味似的享受着奇怪的性爱,她自己就有点不好意思,这种感觉很难用口来形容,本来结婚这么多年,什么禁忌都没有了。
  • 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又有点害羞,彷彿舒雅在偷情,而阿青也不是她的老公…老公不是阿青…老公不是老公…老公是什么,舒雅有点昏了头脑,而在兴奋中,不知不觉脑海里出现了一个人…
  • 是他!?那个今天晚上才认识的tony?不知不觉舒雅已经将他代进老公现在身体中,心里面现在吻她的是他,而不是她以前那个木头老公,有什么关系呢?无论是他,还是阿青,只要有人像现在这样,真心真意对她,愿意认认真真地跟她做爱,舒雅也会心甘情愿任了他。但是现在她已经不能想太多,因为阿青已经把她推到在床上,撩起她的裙子,把她的双腿架在他的肩膀上,深吸一口气,慢慢将他的分身一点一点插了进来,舒雅的下部突然像被一根温润有力的管子充实了,这根管子不像铁管,因为太硬只会令她一开始有点痛楚,但这根管子又不是软管,因为它柔中带钢。她从来没有发觉阿青的宝贝居然会这样好,那种慢慢地深入令她满足极了,双腿不由得夹紧阿青的脖子,阿青可能觉得不舒服,用双手托着她的腿,顺便抚摸着脚髁,喘着气说:「老婆,你穿起丝袜来,真是性感成熟啊,你看看,你的脚真性感。」
  • 由于晚礼服被撩起,舒雅的整双大腿都完美无瑕地暴露在视线中,她也清楚透过壁灯,看到丝袜上透着丝丝肉光,的确很好看。以前她都是为了套裙工作或者公共活动而穿黑色丝袜,从来都没有注意过原来腿上裹了丝袜也可以这么性感,现在总算给阿青发掘出来了。
  • 一旦掩盖在黑色晚礼服下面的慾望被撩起,是没有办法令它被压抑的,就像瓶中的精灵,总要满足主人的三个愿望才能自由。舒雅现在也一样,只能满足阿青,看到阿青极度的兴奋和满足才能自我得到满足。她紧密地配合老公的抽插,彷彿那是一生俱来的乐趣,性的激动不断地在燃烧,肉壁和肉棒的紧密结合令她们彷彿有燃烧不进的精力,乐此不疲的重复着单一的动作,单一的呻吟,单一的喘气,但是这种单一确有那么富有趣味。她们的热情随着阿青双手逐渐抚摸到舒雅的大腿根而推向极限,进而释放、爆发、蓬勃涌来的爱浪彷彿从沈睡多年的大地里持续迸发而出,每当一波接一波的爱浪射出时,她和他都忍不住会发出一声声极乐的呻吟。直到他的精液完完全全地充满舒雅的体内,他才重重道在她身上,紧紧抱着她,而舒雅就变成了一个幸福的小女人,枕着他的胸膛,扭捏地继续用双脚摩擦着他的腿,维持这种亲密的温热。
  • 紧密后的阿青昏昏入睡,舒雅却还有一丝精神,脱去身上的晚礼服和高跟鞋后,本来还想脱掉丝袜,但是刚才腿上那种奇妙的感觉还似乎残留着,她也没有什么力气了,倒在床上,也就懒得脱。还不能睡着,反反覆覆地想着刚才的一切,觉得疯狂得不可思议,但又十分喜欢。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激情的地方,总是不知不觉将tony的样子代进阿青的身上,有种很奇妙的感觉,觉得自己喜欢做的不是老公,而是tony,那副温柔的神态,亲密的动作,彷彿已经令她一见倾心。舒雅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只是觉得今晚她是一个偷情的女人,但是偷得却非常理直气壮,彷彿是以前的老公对不起她…
  • 朦胧中,舒雅枕着今晚赢回来的枕头,迷迷煳煳地睡着了,依稀中,梦里她变成了老师,带着黑色的眼镜,穿着纯白而透明的衬衣和短裙,佩着白色的丝袜和高跟鞋,在一间教室里,tony就穿着学生制服乖乖地坐着,舒雅走近他,对他嫣然一笑:「tony同学真乖,让老师好好奖励你。」然后在他面前慢慢宽衣解带,全身上下只剩下透明的雕花文胸、丝袜和高跟鞋,然后就跟他赫然在教室的讲台上做了起来,爱液一滴一滴,地在地上,他的男根着实佔领了她,让舒雅心甘情愿地在他面前发出愉快的呻吟,仰着头让他吻她身上的每一寸…
  • 然后舒雅又迷迷煳煳地彷彿到了另一个梦境,发觉自己穿着蓝色的空姐制服和黑色丝袜,登上一架波音客机,机上正广播着「这趟客机是从美国飞往台湾的」,她来到tony面前问:「先生,你要什么?」他微笑着擡起头来,深邃的眼睛带着温暖的,很斯文地说:「小姐,我要你的人奶」。于是,广播换成了低声吟唱的蓝调,舒雅被tony很小心地一点一点脱去制服,然后躺在乘客座位上,任由tony擡起她的双脚,用舌尖舔着她丝袜里的脚趾头,一根火热的男根瞬间令她满足…
  • 最后舒雅梦见自己穿着和服端坐在东京的大屋里面,赤身裸体的tony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爬的是阿青,她看也没有看她老公一眼,亲亲热热地碎步挪到tony面前,毕恭毕敬地含住tony的男根…后来他又脱下舒雅的和服,露出里面晶莹、通透的水晶肉色丝袜,那根男根就像藤一样,忽然不断变长,仅仅在她身上绕了几圈,深深插入下部,她在昔日的阿青面前甜甜蜜蜜地跟tony吻在一起…
  • 朦朦胧胧睡了不知多久,天就亮了,阿青依然照旧早早爬起来,就嚮往前一样匆匆忙忙梳洗一番,跟舒雅也不打什么招唿,简单说了一句「今天我上大陆看货,后天才能回家」就走了。一切就跟平日没有什么不同,昨夜的激情早已烟消云散,彷彿片刻的温馨只是一种精神自慰的幻觉,她有些痴呆,懒懒爬起来,一边将面包放进面包机内,一边不紧不慢打理一番,好几次对着大镜打量自己,虽然面上跟平时没有什么不一样,但是心里总觉得比平日漂亮,微笑起来都有味道,一种埋藏在心里很久的优游和幸福又浮上心头,那时很多年前的感觉了,那时新婚,依偎在阿青怀里,任由他动手,听着山盟海誓的说话,就有着这种美好的感觉…很多年了,人会改变的,老公变了,舒雅也变了,尽管自认依然美丽,但是那份沈淀了的感觉不是可以轻易找回来的,究竟今天为什么突然又浮上心头呢?
  • 舒雅心里隐约浮现出一个人——tony,但是自己都不敢想像下去,她觉得这个世界上存在一见钟情,当年阿青都说是对她一见钟情,但是如果结了婚的人随便一见钟情,会出现什么后果?舒雅不知道自己能可以保持理智多久,但是至少现在她可以不去想他。但是她非常奇怪,为什么仅仅是见了一面,她就对他印象如此深刻,为什么昨晚阿青判若两人,为什么她会有那些梦?好像一对赢回来的枕头,改变了她的一切,枕头…
  • 舒雅冲进房间把那两个枕头里里外外翻了一遍,很普通的磁性枕头,跟她在平日在百货公司看到的没有什么两样,包装是绝对新净的,没有任何做过手脚的痕迹。我多心了吧?愣了一阵,舒雅自己都哑然失笑,坐在床上,拿起那件昨夜沾有阿青精液的晚礼服,随手拾起一只高跟鞋,陷入沈思。
  • 那天舒雅上班迟到了,不过公司规定一个月有两次迟到不扣钱的机会,所以也没有在意,上午工作起来心神有点恍惚,反正到了年尾,手头上的工作十有八九都做完了,剩下的多数是例行公事的总结,刚好还有半日年假,为了散散心,她顺便向上司批了那半日年假,下午熘回家搞搞卫生看看书,偷得浮生半日闲。
  • 无所事事过了大半个下午,5点多,门铃忽然响了,打开一看,原来是个送包裹的,以前阿青一向都有参加什么电子竞投拍卖的,舒雅很习惯以为又是阿青买了什么电脑配件或者音像设备,接过包裹来一看,才发觉上面写着是自己收的,很是意外,但免得送包裹的人久等,签收了以后再把包裹拿过来细看。
  • 关上门后,认真看了一下落款,发现上面竟然简单写着「tony」,舒雅心里马上感到即将有事发生,不由得紧张起来,连拆包裹都有些抖擞,拆开以后,发觉是一个包装成为心型的礼盒,她心里已经有数了。本来她应该马上将它扔出门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很有兴趣继续拆下去。当礼盒拆开以后,一对包装华美的肉色水晶丝袜和一对绊带尖头黑色高跟鞋赫然展露在舒雅眼前,还附有一封信,信上写着:「如果觉得昨夜的温馨是你应有的生活,如果还回味昨夜的春梦,今晚7点半,丽晶酒店1026。」
  • 舒雅竭力想像一个普通的已婚妇女接到这样的信以后的反应,她应该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拼命猜想那个男人是怎样知道自己的秘密,又或者是疑神疑鬼,认为自己对信的内容神经过敏,认为眼前的都不是真实的…总之,她至少应该呆在那里唸唸有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